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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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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47

監控室。

“你們不能把我關著!你們是犯法的!!”

“怎麽辦?”

“米克,備份出來的有bug!”

“連接不上了!”

大門外,滿身是濕漉漉血跡的男人打開了大門,本來失控並人聲鼎沸的監控室變得鴉雀無聲。只有張洛兒那一把聲音一直在喊著:“救命!子冬,他們禁...”

男人脫下帽子和大衣,他冷眸掃視了場內的眾人一眼,包括那個此刻被人緊緊固定的張洛兒,張洛兒本來想求救的聲音戛然而止。

游子冬這是在做什麽?他的額頭滿是血,手指指尖有著紅色血滴流到地面,就像戰盡而即將死亡的將軍一樣,他屹立在監控室裏指揮著,大家肅穆起來。

這無一不顯示著他發生了意外卻仍然趕回來。

“子冬...你...”

“天!你快點去醫院!”

“打電話讓車來!”

游子冬沒有理會大家,他用另一只手把左手的手指固定,在衣服上擦幹了血跡,按上指模解鎖,看著程序就開始單手修補起來,他不是不想怪張洛兒,但這刻並沒有去怪責誰的時間。

“大家楞著作什麽?快進行程序修補。”

“米克,你去找備份內的程序碼。”

“我剛試過!不行!有BUG!”

“那就DEBUG!”

“DEBUG很可能會死機...”

張洛兒瑟瑟發抖著:“子冬,你得去看醫生,你的傷...”

“閉嘴!”游子冬的心情很難受,他看著四周到處有缺口的世界,心裏有一陣難過湧上心頭,這個屬於胡小桃的世界,不管自己怎樣努力,她這珍而重之的最後要塞都會步向毀滅嗎?...

明明只欠一步,他不甘心!

他一直在輸入著程序的指令,但不管怎樣都不成功。他靜靜的哭了起來,就這樣伏在監控室的鍵盤上痛哭著,一聲聲哭聲嘶啞的從喉嚨滾燙而出...

保鏕趕至,還有一個穿著正裝的男人尾隨,尾隨而來的男人有點傻眼,他那一句“堂弟”怎樣也說不出口。

游子龍從來沒看過這游子冬哭,游子冬被帶離游家後,不管在哪一邊都受盡白眼,還直接搬出來自力更生,本來游子龍認為這麽硬氣的男兒不會哭,卻沒想到他資金沒了不哭,重傷不哭,偏偏在這裏哭了。

一個少年這刻從後面經過,出於好奇,他往裏面的大屏幕看了看,然後擠到門口:“游大哥你哭什麽?”

游子龍扯扯額角,你丫的是誰?會不會看氣氛?他看著旁邊那個比他矮小的少年,少年穿著一身黃色的風衣,帶著耳機,黑色的頭發配上那雙較淺的眼瞳,表情無一不像是在藐視著在場的所有人。

他徑直走進來,人走到系統機面前看著代碼,雙手極速在敲打著鍵盤,眼睛始終看著系統的程式碼,就像對程式代碼習以為常一樣,隨即他侃侃開口:“你修覆會出現BUG是因為這系統蓋得太爛了,游戲界面程序就沒有問題,但是內在那些核心的程序挺簡單的,導致木馬容易入侵,也沒有設定防護系統。”

游子龍是最先緩過來的,他立即安排人把堂弟的左手固定起來,讓醫生們速到現場進行急救,他還真沒看過他這個堂弟這麽在乎過誰的樣子,明明是被送著去急救,卻在入手術室前醒來把所有東西都搗亂並且逃走。

少年一直在鍵盤輸入得啪啪作響,米克看得神奇,這個程式不會排斥少年的修正,而且他每一個指定都是有著邏輯和輸入的原因。養兵一日,用在一時,一號房的少年是要報恩來?米克這時往監控器一看,只見一號房那小子還在走走動動坐著發呆,他意識到這是個錄像!那小子直接黑進去一號房的監控改成了錄像播影!所以說,他們一直都在被這一號房的小子耍著!?

眾人看著一號房的小子一直在修正程式,沒多久那少年還直接輸入指令,放大了五號房的情況,只見胡小桃幽幽轉醒,一直看著五號房的天花。少年直接切掉另一臺監控器,一直在程序輸入著語法,隨即“米勒”這個人直接在監控器影象出來。

游子冬也註意起他來,兩人簡直是驚訝,所以說他一直都是用程序代碼來玩這個游戲?不是靠體感裝置?草!某程度上他是真的有病——天才病!

最搞笑是的是米克看見米勒還是從自己那個騎士團分隊長的家出來的,他認真的和米朵揮了揮手說再見才又出來,米克有點無奈,他到底是真傻還是真天才?

游子冬見少年一直在修補,他站起來想去看胡小桃,這時少年又說道:“你還是先去把你的手治治吧!她自閉不代表她真的看不見你,尤其是你,你這樣血淋淋靠近桃桃,氣味會讓她產生不安。”

“霧草!這小子說得對,你還是趕緊治好手,我可是只有你一個堂弟,你這樣子奶奶可得傷心死!”游子龍趁機游說著這個頑固的堂弟,游子冬聽完也就直接跟著游子龍過去,可是經過五號房時,卻發現胡小桃在哭著,一聲聲哭聲傳到游子冬的心裏,他微微停下腳步,在門上的小窗看著裏面,畫面裏面是她的家,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她躲了在自己家的床底不斷在哭。

游子龍也湊近一看:“這是我堂媳?”

游子冬沒有回答,他最後還是有點猶豫的打開了門,直接進去裏面輕聲說道:“別怕...冷靜點,別哭,我還在沒人可以欺負你,不要哭。”

大家都看著他,包括在外面的人,包括在監控室的人,明明都是無用功,他還是抱著胡小桃輕輕掃著,那一刻幾個人都看著屏幕或者房內的情況,本應該對這樣的情況什麽反應都沒有胡小桃停了下來,下意識的緊緊把他抱住,就像船泊到碼頭一樣,她靜下來安詳的睡了。

這是她這數年間第一次只針對外界的事作出了反應,雖然只是僅僅的一個睡覺後的動作,可是全場人都高呼起來!

沒有什麽比一個沒有進展的項目有進展來得高興,那是一種對以前工作的肯定!游子冬輕輕哄著胡小桃,最後他卻不願意離開了,他說:“我不能丟下她,她會想找我。”

游子龍風中淩亂著,他怎樣也想像不出一個女人的情緒怎麽能夠比得上自己一條左臂,最後游子龍是打算直接架著游子冬出去,卻沒想到游子冬竟然直接暈倒在地!

轉眼已經一年,游子冬再也沒有回來過。

在游子冬走後,胡小桃自己的人物就像停頓了一樣,她把自己困了在一個純白的鳥籠,誰也不知道為什麽她非得把自己困起來,但自從那起天,她一直都是這樣子。

烏籠的四周只剩下一大片草地,伴隨著的是那一些些紅色的火焰花,她從烏籠輕輕一吹,那些火焰花就像蒲公英一樣隨風飛揚著,但這些花飄揚的地方只有一處,就是向著皇城。

“早上好哦,桃桃。”

“早安。”

米勒這個小孩子有空就會來找她,也就只有米勒她會試著回應一下,只要遇見其他人,她就會直接無視掉,在現實裏無視不說,在自己的世界裏也無視掉,這當中包括那個已經在她的世界裏死掉的米克。

米克那一場可笑的告白成為了他的休止符,他辭職了,或者他曾經是覺得自己可以照顧起胡小桃,但當游子冬不在的時候,他一個人撐起整個大局時,無形的壓力幾乎將佢推到谷底,那一刻,他轉身就走了。

沒有人怪他,大家都只是在暗自慌張,沒有人想接手管這種事,但不接手,大家的良知都過不去,這裏面可是相處了幾年的人,大家都能輕易放棄嗎?不能。

在這一個時候,一個人意想不到的人站了出來,直接接管了這研究所,讓她們的夢能夠繼續飛,讓她們以別種不正常的方式正常地生活著。

“早安哦,桃~”麗人走近了烏籠,他蹲下來,一雙大袍顯得很臃腫,這是他自己設計的。“今天我試著讓裁縫做了新的衣服,你看看怎樣?這好看嗎?”

胡小桃還是沒有回應他,麗人猶豫了一下,打開烏籠,直接走進去,最後他坐到胡小桃旁邊:“小桃,已經一年了,你就不能看看我嗎?你不是看不到我,對不對?小桃,試著和我說上一句話。”

胡小桃垂著眼眸,人一直在凝思著,思的什麽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她也覺得自己不可以這樣,那一天,她看見了,那個滿身是血的男人跟她說別怕,可是那一天後,他又不見了。

這一年來她一直在想為什麽會看見那個白色的空間,為什麽會看見那個渾身是血的男人,那個男人又是誰,可是她記得他,他身上的氣味騙不了人,那是冰羽,真正的冰羽。

他沒有回來,她反覆回到現實去思念他,慢慢她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她亦發現世界根本不是她想要的。

現在在她身邊的不再是那個男人,是墨西哥人,這讓她更加難受。是的,對方是墨西哥人,胡小桃總是在偷偷瞄著他,她不知道這個人會照顧自己多久,會不會像米克一樣把自己丟下,但不管誰接手她都好,她不吵也不鬧,她就只是想待在這烏籠,把自己關進去。

只要她出回來,這現實的一切只會讓她走向自亡,她想在這裏見冰羽最後一面,至少她要留在這裏,留在這烏籠見他最後一面,最後才展翅高飛,向天堂飛去...

麗人又說話了,現實裏傅伯希低沈的聲帶配上游戲裏那懦弱的聲線聽著就跟雙重奏一樣:“你知道嗎?家族要逼我和其他人結婚,小桃...快醒回來,陪我面對著這一切,我們再一起喝酒。”

腦勺一直被人摸著,胡小桃試著動了動嘴巴,可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這時傅伯希的手機鈴聲響起。

嘟嘟嘟——

“餵?”傅伯希接起電話,他又借地板的力站回起來,一邊把衣服放到桶子,一邊在上面掛上新的衣服。

他曾經試過沒有擺,要是沒有換洗的衣服,胡小桃會直接跑出來,當她從浴室裏出來,比起占便宜他更加慌亂,怕這落地的玻璃窗會讓她被人看得一覽無遺。

“墨西大哥!小桃還好嗎?”打電話過來是樂小魚。

“拜托你別那樣叫我,游子冬找到沒有?”

“有!但沒有用!那個游子冬到底是要怎樣!竟然就這樣一走了之飛去國外!我聯絡了好久也沒有消息,現在我在訂機票過去找他!”樂小魚說得氣呼呼的,電話裏都是鍵盤打著的聲音。

按下清洗按鈕的同時,傅伯希問道:“你說他飛外國了?怎麽回事?”

“我不知道啊!是做完手術後不想照顧小桃吧,我草!我還是問的好多人才終於知道他去國外了!當初我就不該相信他...啊!游子冬根本沒有把冰羽的帳號放出來!怎麽辦?我找遍了整個研究所都沒有。”

不管怎樣,冰羽的帳號是必須的,否則胡小桃將會一直困住自己。

游子冬自從那天起就失聯了,那個游子龍他們又問不到,攔也攔不住,就像游家決心要跟游子冬和這個女生斷絕關系一樣,游家無情,樂小魚和傅伯希都沒有辦法。

叮咚叮咚——傅伯希打開門,卻不讓人進去。

“傅伯希!你對得起我?你竟然真的和那個自閉女住一塊了?!”

“你有病?開口閉口自閉女!”

“她就是自閉女,我靠,傅伯希你眼睛是瞎了?我有什麽比不上她?”

傳伯希覺得煩,直接把門關起來。

這時門鈴又一直按著,傅伯希急躁得直打開門,只見女人換了個方式,直接拿著刀抵在自己脖邊,她眼睛裏滿是淚水:“傅伯希!把胡小桃逼入絕境的是你媽媽!不是我!我是你未婚妻,你怎可以這樣對我!?”

傅伯希眼裏閃出一抹不耐煩:“未婚妻?這二十多年來從我出生開始你就在身邊打轉,到處跟人說你是我未婚妻,我得罪你了?我連你手也沒拖過好不好?你就放過我吧。”

“你嫌棄我?”女人幾近要瘋了,她一直哭一直笑著:“我都沒嫌你廢才沒用,你嫌棄我?你憑什麽?傅伯希,你家是有錢,但那不包括你,你外表光鮮,誰不知道你是個草包?這件事的確不是我的做的,我只是推波助瀾,把這件事轉告給你媽媽罷了,而且當時我真的不知道她會狠成這樣!誰家的豪門會接受一個有自閉癥前科,老爸又是搞基的...”

傅伯希沒有等她說完,他直接關門:“要死自己滾遠點,有病!”

門外吵吵鬧鬧的聲音一直傳進來,拍門聲不絕,什麽“那自閉女不知道是你,要是知道你在陪著她,她巴不得跳樓!是你把她搞得自閉的!你們傅家做的好事誰不知道?”她一句句說著,傅伯希關上門,全當聽不到。

這是傅母從小替他強行找回來的掛名女友,從小就開始交往,是所謂的業務聯姻,所以他一直都沒把她放在眼裏,以前叛逆時和胡小桃待在一起時感覺特別舒服,沒想到那個掛名女友不知道從那聽到消息就把事情鬧大了,還驚動了他那個事事要求完美的母親...

傳伯希每次看見她這樣大吵大鬧,總會抱著胡小桃靜靜一個人在冷靜。胡小桃想了想,傅伯希大概是很痛苦吧,可能一直在內疚。

本來兩個人是應該沒有交雜了,可是命運總是很巧的,傅伯希的未婚妻原來和她念的是同一科選修科,而且好死不死的,對方對她敵意很重,把她說得很不堪,還把她的家事拿出來說,整個班上的人對她都很是討厭,誰會喜歡一個爸爸和男人走在一起的同學?

連胡小桃也接受不住,但大家不會去從她的角度想,他們一直說她臟,這一年來她都這麽過,雖然難受卻也習慣了。

所有的一切都發生在某一晚開始。那一晚,藍文森終於向胡一峰求婚了,這裏是沒有同性婚姻,兩人的意思是要住在一起的說法。胡一峰很猶豫,可是最後還是點點頭,在那一刻,她的心情跌到谷底,卻也是明白的,她看著流著淚幸福得直抱著藍文森的胡一峰,她掛上了一個笑臉。

胡一峰不是她的親生父親。

她只是一個被檢來又被檢走的人罷了。

她能要求什麽?她什麽都不能要求。

那一晚她喝了很多酒,還在酒吧遇上了大學不同系的傅伯希。

傅伯希心情似乎也很差,兩個朱門狗肉臭的朋友聚在一起,就一起喝酒,傅伯希說,母親一直逼他娶不喜歡的人,他好難受;胡小桃說,父親不再是自己父親了,她也好難受。

那一天晚上,兩人直接喝酒倒在傅伯希的校外宿舍。

隔天她如常回去大學上選修科,選修科的人有點不一樣了,總是笑吟吟的看著她,組小組還故意拉著她,她有點懵,卻也只想到他們可能是在想新法子欺淩她。

傅伯希的未婚妻那天沒來上課,她組完小組討論,一個坐在角落靜靜的寫著筆記,按著手機,樂得清閑。

後來選修課休息時,幾個和那女人要好的男學生把她扯了出去,幾個人起哄著要陪她玩玩,她一直在反抗,最後她嚇得拿起了花園的磚頭把這些人全部都收拾掉。

她不知道自己怎麽做到,她發出一個勝利者才有的笑容,那一刻,她是充滿著歡愉,看著在地上痛得臉容扭曲的他們,她有一種把自己毀掉的快感。

老師不幫自己,認為自己以前有自閉癥,而且班級裏所有人都是正常的,怎麽就排斥她一個人?她堅持要調查,還自己一個清白,最後這個X小姐的案件鬧得滿城風雨。

她眾口難辨,沒有人相信她,連兼職的公司都開始聽到風聲。

前途是沒有了。

家庭也沒有了。

但她保護了自己,她有自己疼,她怕什麽?

看見傅伯希那樣難受,胡小桃試著說了幾聲話,但發不出聲,最後她把手放到傅伯希的背上,一直輕輕掃著。傅伯希整個身都顫抖起來,他有點難以置信的看著胡小桃。

胡小桃再試著發了幾聲,可是還是沒法說話,最後她帶著很久沒說的聲音,跑著調的說道:“沒事,那跟你沒關系...墨西大哥。”

“...嗯..可不可以不要這樣叫我?”

又過了一年,胡小桃和傅伯希正在機場,兩人一到埗就被閃光燈包圍著。

“傅先生,這是你那個傳說的女拍擋嗎?”

“你對於你未婚妻說你無情你怎麽看?”

“傅先生...”

傅伯希單手摟住了胡小桃,胡小桃移了移低帽子和口罩,急步走向離境大堂,這時記者的攝像頭擋到她的帽子,帽子跌下來,一個長發帶著清靈眼睛的小女生在大家面前,雖然口遮擋住了,卻誰都不敢說她不美。

傅伯希把帽子檢起來,拍了拍吹吹灰直接又幫她戴上,手緊緊的握著她,兩人都沒有回答記者的問題。記者見他們又走,窮追不舍的說道:“傅先生!難道你們這樣不覺得自己很渣很賤嗎?”

“和你認識快二十年的未婚妻你說拋棄就拋棄。”

“外界都在傳你們是狗男女呢!”

“聽說這個女人之前有自閉...”

一只中指直接舉到他們面前,傅伯希冷著一張臉,把舌頭繞了到嘴角咬著,眼神邪氣,笑意不達眼底:“我草你媽,你這賤女人,你有種就不解除婚約,我搞不好那天玩膩了,就來寵幸寵幸你?你就抱著我媽兩個人去過輩子唄,真他媽有病。”

胡小桃在旁邊掩嘴笑著,傅伯希無奈了:“我好歹是為你出頭。”

把護照拿出來後,安檢人員對了又對,只因兩個人都在笑著,和照片上那個灰灰暗暗的喪臉完全不一樣。最終兩人過了安檢門胡小桃才又說道:“你說什麽呢?你剛剛明明爽死了...下機後我們要住哪?”

“不知道阿,隨便吧。要大海撈針找一個人真的不容易,其實我懷疑你可以直接去問游子龍。”

“不要不要!”

在飛機上,傅伯希直接靠到胡小桃身上睡,胡小桃沒好氣的,傅伯希就真的像“麗人”那角色一樣,一點男人味都沒有,真搞不懂為什麽他的未婚妻可以對他窮追不舍!

在飛機上,他們兩人是坐在中間的位置,傳伯希坐近走廊的位置,胡小桃坐裏面,所以胡小桃右邊還有一個人。這時她右邊的男人讓乘務員幫忙把行李搬上去,那只是一個很小的手提行李箱,似乎也不重。

乘務員的神色有點奇怪,胡小桃看了看對方,直接站起幫對方提起擺上去,對方道了一下謝,胡小桃說道不客氣,當男人坐到她身邊時,她怔怔的回頭看了男人一眼。

男人也回頭看了一眼,胡小桃上飛機後就戴上黑框眼鏡,但仍然無礙她臉色上那紅臉緋緋的紅暈,看見男人看著她,她趕緊低起頭轉臉回去傅伯希那邊。

那感覺好熟悉阿...好像在哪裏見過一樣?

長途飛機是特別合適睡覺的,座椅都是仰後的,大家都正在睡覺,這時胡小桃問乘務員拿了兩張毯子,幫傅伯希蓋好後,自己也蓋上一張便靠著傅伯希睡。

游子冬看得心裏有些抽痛,她醒了,讓她醒的人卻不是自己,他低著頭,靜靜的看著她。這時她的睡姿有點怪,似乎是受不了傅伯希一直靠過來,她翻過身,直到靠到游子冬身上。

游子冬挑挑眉,這時游子龍在旁邊看著,人開始皺起眉:“我說堂弟...”“噓...”游子冬擺出食指在嘴間,似乎是怕驚擾醒那個熟睡的人,他還特意幫她拉一拉好毯子。

沒多久,游子冬的手悄悄的輕放上她的身上,讓她睡得再安心點,這時對方稍稍動了一下,他趕緊縮回來,見對方的手攥緊他的衣領,他有點無奈。

平常她也會這樣子攥著傅伯希的衣服睡覺嗎?

對方似乎睡得很安心,這時飛機遇到氣流拋離了一下,有些人在驚呼著,也有些人被嚇醒了,包括傅伯希,傅伯希下意識就摟著胡小桃,游子冬趕緊收回手,人側過臉裝睡。

傅伯希:“白癡,你快點起來,你睡到隔壁了!”他搖著胡小桃,胡小桃“唔...”了一下才又睡回去傅伯希那邊,可是明顯動作幅度才沒那麽大,她只是輕輕靠在他的肩膀。

“你頭好重。”傳伯希一說完就被胡小桃狠狠的往胸口打上一巴掌,這時傅伯希受不住,直接握起她的手,問道:“對了,婚禮的過程你會不會覺得有點不夠震撼?”

傅伯希問的是他們一起開設的游戲公司的新游戲設計。

胡小桃停下來想了想:“是可能好像有點不夠,畢竟只有我們兩個人決定,我們都是第一次懂這些。要不要幹脆在舉辦個證婚大會試試反應什麽的?”

“霧草,你這樣子就是公開了。”

“嘿嘿嘿,半公開嘛。”

看兩人甜甜膩膩的樣子,游子冬有點吃醋,這時胡小桃的手機掉到地上,她一直構都構不到,掉的是向著游子冬的方向。游子冬也幫她構,這時胡小桃悄咪咪的靠過去。

啵!

游子冬楞住。

她剛剛親自己了?

“啊...對不起...我...我,我...不好意思!”胡小桃很害羞的模樣,可是在游子冬看不到的時候,她眼裏有著一絲狡黠。

“沒事。”

游子冬沒想到還能親到她,她嘴唇軟軟綿綿的,游子冬有點意猶未盡,可是胡小桃立即就躲到傅伯希身邊。

這個世界沒有那種跑掉了還能輕松抓回來的人,要抓住游子冬,胡小桃只能耍耍小心機。

大家再次睡起來,胡小桃這次是抱住了傅伯希睡,傅伯希簡直莫名其妙,他有點驚訝:“桃子...你抱住我作什麽?”

胡小桃悄悄捏著他,用眼神示意。

霧草!不看還好,看了就不能淡定!得來全不費工夫,胡小桃這是時來運轉了?他看著胡小桃那生動的表情,再看著游子冬那一臉裝作不在乎的神態。

他笑了笑,朝胡小桃打眼色,胡小桃也悄悄給他豎起一個拇指。這時傅伯希走近胡小桃,問道:“下機後,我們要不要只租一間酒店房?”

胡小桃弱弱問:“你會對我好嗎...”

傅伯希執起她的手,裝模作樣的親了她拳頭一下:“肯定的。我都丟下未婚妻了,游戲都快要結婚了,你還怕我不要你麽?”

什麽!?游子冬看過去,臉色滿是冷意。

....苦著臉...還沒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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